我想起許多年前,我做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好的決定,但因為帶給別人受傷的感覺、自己也有了受傷的感覺,所以打了通電話給他。沒有解釋太多,只是問他,有空嗎,等等方不方便一起晚餐。他說可能沒有辦法,但晚餐後可以。我們約在我家附近的國小外面的長椅旁,在這個長椅上,我們有過親密的互動,也吵過架,花了很大的力氣、很長的時間離開對方,才又能再好好的說話。記得那天我一直盯著月亮,眼淚掉了下來,又被風吹乾。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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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起許多年前,有一天我發了一篇文在粉絲專頁上,結果有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讀者的人分享了那篇文章,然後寫下一些抨擊的話,大意是,這個女生也太不食人間煙火,通篇不切實際的浪漫,看了讓人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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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內心一直在抗拒某些事情,想要成為批評者口中相反的人,以為才能夠彌平批評。或是,我一直在好奇,什麼是人間煙火。最近的稿子裡算是我第一次用故事的方式去協助自己進行更多的探問,常常聽到人家說,越長大會越現實,我倒覺得只是需要考慮的事情變得多了,變得多了,不是一種為自己負責的態度嗎,為什麼會是現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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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沒有再遇見長椅旁的他,我想起他和我有著極大落差的家庭背景,慢慢明白他身邊的人與他之間的關係,沒有好壞,只是看見了關係的建立,都有正在攀附的東西,那有可能是自己最需要的、最渴望的或是最害怕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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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寫的很疼痛,這個故事常常心裡悶悶的無法再寫下去,我知道要寫下去,就要撥開我其實都看見了,但曾經不願意面對的事實——許多事實是與生俱來的,不會因為閉上雙眼就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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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到那篇抨擊的內容,那時候跟S說,S淡淡地回覆我:「他說的也有道理,但不用太在意,這就是現在的妳能寫的,寫每個階段自己能寫的就好,未來妳的文字裡也會有妳看見、感受到的現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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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是不是現在,可能更遠以後又會有不同的看法,但此刻的我正覺得,人間煙火、人間煙火,人間煙火是會爆的一個人五臟六腑啪啪作響,裡面有他的愛、他的寂寞、他不得不低頭的矛盾,和他對抗世界的方法。我們必然會品嚐到它,然後也許,會在它之中變成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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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只是寫小說有感
#沒事的沒事的
#請勿擔心我♥️